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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_35

时间:2022-07-14   浏览:1次

作者:冷暖人生

几天前一场小雪的到来,网络间纷纷晒出了雪的图片,可见人们对雪的热爱。无奈!暖国里的瑞城绿树荫荫并无寒意,昨夜劲吹的北风也只是让灰蒙蒙的天空飘落几滴雨来。看雪,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,想写几个关于雪的文字,也只能从记忆中拾取。

随着气候的变暖,中原的雪来的也晚了些,加之雾霾的困扰,雪也不似先前净洁而隐约着一丝灰暗,也缺少了先前的干爽,显得湿漉漉的,似乎有江南雪的感觉了。最恼人的是预报有大雪,于是夜里做着下雪的梦,仿佛也能听到雪压折树枝的声来,早上开门却见到的是一汪汪水坑的泥地,让人无不遗憾与纠结。

雪,应该是童年时代的雪,才最洁白最美好的。寒冬里每每看到灰濛濛的天空,一场大雪总会不期而至。记得一个傍晚,雪花一片两片的演着前奏,慢慢的就稠密起来,闪闪的旋转着,最终是弥天漫野,一时间就染白了村庄,罩严了草屋,復盖了无边的旷野,我兴奋的一夜无梦。第二天,自然就是清扫院中积雪,塑雪人自然也是顺手之事,不会做,就请了正在上中学的远房的哥哥,只见他很利梭的把雪堆的高高的,再用小铲切削,很快一个呈下跪姿势的雕像就塑成了,用黑豆安了眼珠,用锅底灰涂了嘴唇,取一截冰棱柱作了鼻子,并问这象不象秦桧,我问他秦桧是谁,他就把课本上刚学的知识告诉了我,懵懂中知道了秦桧是陷害忠良的恶人。于是我就对这尊雪塑憎恨起来。

天晴了,阳光暖暖的洒这白皑皑的大地上,返照着耀眼的寒光,消化着雪的肌肤,连续的几日,麦苗终于露出头来。屋内的温热使得草屋上的雪最早融化的,滴滴雪水幻化成屋擔下的一串串冰凌柱子,象极了溶洞里的钟乳石,忍不住手总会打下几颗赏玩。院中的雪塑同样也日渐消瘦,鼻子没了,嘴上的黑胭脂也变的淡了,流了,几日后,我高兴的看到它终于一塌糊涂了。

雪是洁白的,它粉饰之处都是洁白的,风的相助,又使它填平了沟壑与陷阱,似乎这洁白是平整的,并不存在暗算与欺瞒。其实,一切错事都有可能。还记得曾发生过的惨剧,一个石油钻探队在村的西南地安营扎寨,那年的雪特别大,饿极了的野兔在雪地上蹦跳,两个队员看到后好奇的追逐起来,岂不知危险已悄悄的向他们逼近,原本诺大的井口却被雪围成了小小的窟窿,追逐中不慎跌入了机井,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,陨落在冰天雪地里,人们惋惜之余又憎恨起这雪来。

雪原本是净洁的,所及之处也尽极洁白的,然而,它粉饰太平之余也极尽地掩藏了污浊,隔离着盛世角落里的悽苦。也就是前年吧,一场大雪过后,邻村的一条新闻传遍四村八乡,一位孤寡老人在自家小院的雪堆下埋了许久,化雪时才被发现,有人说是冻死的、有人说是饿死的、有人说是病死的、更有人说是自绝的,总之是死了的。是的,他在孤苦中走了,从此不再忍受这冷酷的煎熬,也终于抛弃了这无情的冰雪。

雪是上苍馈赠给北方冬季的礼物,它粉饰了世界滋润了大地,同时也掩盖了污浊与腐朽,掩盖了强拆下的瓦砾。怎么说呢!我爱雪,爱的疯狂,我也更恨雪,恨的入骨。

2015.12.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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